灰燼戰線:戰役行動/Injustice II
手機遊戲《灰燼戰線》2024年9月10日戰役行動劇情:夤夜星燈。作者:餘燼組(Embers Studio)
[走進那間有些侷促的控制室,操作檯的拉桿和按鈕上積滿了厚厚的灰塵,看著不像能夠啟動的樣子。]
代理人:這棟建築想必已經停止供電供水了,恐怕沒有辦法用通常的方法去地下。
代理人:除此之外,沒有外界的光源,照明也會成問題,要不先去向Bf109請求一點物資援助。
MiG-9:沒關係,這些情況我都應付,有我的米格七……
MiG-9:不是,下官已經作好了完全準備。
代理人:MiG-7?那是誰?
MiG-9:……沒什麼沒什麼,可能我太緊張了,我……這就開始行動,您稍等!
[隨後,我看著MiG-9輕鬆寫意地將兩扇厚重的電梯門掰開,如同打開家中沒有上鎖的櫥門一般。]
[電梯廂體停在了下層,幽深的電梯井中懸著一根孤零零的鋼索。]
[方才始終縈繞在我鼻腔內的那股異味變得濃烈了起來,走到那個彷彿能吞噬森羅萬象的漆黑洞口前,]
[我探出身體向下望去,電梯井下寂靜無聲,讓我覺得如同正在與深淵互相凝視。]
代理人:好像也只能攀著這根鋼索下去了。
[MiG-9不知從何處變出一副似乎是由金屬細絲織成的手套,像是炫耀一般朝我晃了晃。]
MiG-9:完全沒問題,我可以揹著您一起下去。
代理人:哎?那多不好意思……
MiG-9:這也是貼身保鏢的職責。
[這次,她的語氣不知為何特別肯定。]
代理人:(總覺得還是似懂非懂,不過算了。)
[我伏在MiG-9的背上,看著她帶好了防割手套,]
[又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支細小的筆形手電筒,扭亮之後銜在口中,這才手握鋼索向地底滑去。]
[路途中,她時不時地控制下落的速度,來減少失重感帶來的不適。讓我多少有些不捨這段旅程的結束。]
[很快,我們來到了電梯廂體的頂部,不過廂體正巧堵住了我們的出口。]
代理人:唔,接下來該怎麼進去呢?
MiG-9:放心,交給我,這些設備的入侵方式我都接受過訓練。
[說著她慌忙地用手接住鬆口時從嘴裡掉下來的手電筒。]
MiG-9:能麻煩代理人同志幫我拿一下這個麼?
[我點了點頭接過手電筒,蹲下身為她照亮周圍。]
[MiG-9右手一抹,一眨眼指間已經夾著幾支粗細不一的螺絲刀。]
代理人:(都看不清是從頭髮還是衣服裡取出來的,真是和魔術一樣。)
[MiG-9很快就選到了合適的型號,熟練地開始拆卸電梯的天花板。]
[看到她專注的神情,我也認真地為她舉好光源。]
[不多時,她便卸下了廂體的蓋板,落到了電梯內部。]
[我跟隨她跳了下來,不由得開始對接著將會看到的景象感到緊張。]
MiG-9:那我就……開門了。
[她的聲音也有一絲顫抖,可能正在努力建設著最壞的心理預期。]
[我將手電筒的光束對準電梯門,點了點頭。]
[在金屬的傾軋聲中,MiG-9先後扒開了兩道厚重的金屬門。]
[地下室暗無天日,我也無法通過光束提供的狹小視野迅速瞭解內部情形。]
[但那股在地面便一直聞到的怪異氣味,此刻一下子以數倍的濃度侵襲了我的呼吸道。]
[讓我終於醒覺,這股夾雜著苦澀,黴變,腐臭的複雜氣味為何會讓我感到熟悉。]
[那是在已經結束戰鬥的戰場上,經常與硝煙的刺鼻氣味混雜在一起的——死亡的味道。]
[熱流在我的胃部湧動,我努力地讓自己鎮靜,避免在部下面前露出醜態。]
[同時也理解了提到此處時阿爾雅露出的那個像是痙攣一般的奇怪表情。]
[我用餘光看了看身邊的MiG-9,她面色凝重,明知此間沒有敵人,卻下意識地緊繃身體,彷彿隨時要抵禦侵襲。]
[慎重地走出了電梯,我晃了晃手中的電筒,試圖一窺周遭全貌。]
[地下室幾乎沒有做任何裝潢,建築主體還是毛坯的狀態,顯得破敗又骯髒,]
[沒有人能把眼前此景與醫院這個詞聯繫起來。]
代理人:(露出真面目了……)
[我覺得自己彷彿被一頭有著美麗毛皮的野獸吞入腹中,看到了它內臟裸露出來的粘膜。]
[這裡正是地上部分缺失的病房,每間房間外都安裝著鐵柵欄,室內的所謂病床均附有皮製綁帶和金屬鐐銬。]
MiG-9:這裡……真的是醫院麼,為什麼看起來像是監獄。
代理人: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你這個問題,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
代理人:據我多次入獄的經驗,即使是監獄,也只有關押那些窮兇極惡的重刑犯的牢房,才會用上這樣的配置。
[而這裡關押的,壓根不是兇惡的犯人,是毫無抵抗能力的病人。]
[我勉強抑制著心中的不適,繼續朝前探索,]
[長靴的迴音在這死寂長廊以均勻的節奏叩響,彷彿宣告死亡的喪鐘轉動指針。]
[曾經居住於此的那些病人聽到自己房門前的腳步聲,感受只會更為強烈。]
[我完全無法想象他們在那一刻所感受到的絕望。]
[走到地下室走廊的盡頭,我們來到了一間類似手術室的大房間。]
[天花板上不再會亮起的無影燈反射著手中的燈光,如同昆蟲的複眼在房頂監視著我們。]
[房間中央的金屬平台也同樣滲著寒光,讓本就缺乏日照的地下倍感陰冷。]
[那股濃重而久久無法消散的屍腐味,甚至勝過我經歷過的某些戰場。]
[這裡死去的人絕非僅僅以幾十上百能夠計量。]
[在半年前那個虐殺之夜,我的感官都沒有遭受如此程度的強烈刺激,更何況此處只是一座廢棄已久的廢墟。]
MiG-9:這些是……手術用具?還是拷問刑具?
MiG-9:……怎麼還有沖水的噴槍和排水溝。
代理人:……
[我不想回答她的疑問,即使我知道答案,只能撇過頭去,裝作專心地勘察現場。]
[屋內堆放著大量醫療垃圾,看來阿爾雅的人也並沒有仔細清理此處。]
代理人:(不難理解,恐怕經手這樁案子的人員,也只想儘快逃離這個人間地獄。)
[走動時,我聽到腳下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低頭用電筒照去。]
[地面上遺棄著大量黑白摺頁傳單,我彎下身撿起了其中的一張。]
代理人:(EU計劃?)
[傳單上正如情報所說,描繪著為各類疑難患者提供免費醫療護理的美好願景。]
[然而屋內的廢棄床單上黃色與褐色的斑駁汙漬,言說著那些滿懷希望加入計劃的病人最後的結局。]
[當我從滿心的憤怒中回過神來時,手中的傳單已被我攥成了紙團。]
代理人:……這樣的罪行,就算翻遍舊世與當世的史書,又有幾宗能與其比肩。
MiG-9:這些人,都是黑十字帝國自家的平民啊。
MiG-9:犧牲自己的人民,換取對外發動戰爭的條件,我不懂這種舉動最後誰能受益。
MiG-9:就算海德里希自己,做了這麼多遭人怨恨的事,最後也只落了個被刺殺的下場……
MiG-9:人類理應比我們DOLLS更擅長思考,為何……
代理人:生存,安全,當這些基本的需求未被滿足,或者隨時有被剝奪的危險,
代理人:人類就有可能拋棄文明和理智,陷入瘋狂,這是過去百年的天災給我們的經驗。
代理人:即使如今情況有所緩解,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依然沉浸在那種瘋狂中走不出來。
[MiG-9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代理人:算了,還是少一點感慨,集中解決眼前的事務更為重要。
代理人:MiG-9,麻煩你撿一些地上的傳單,我們到亮處再仔細瞧瞧能發現什麼線索。
MiG-9:Да……
[雖然繼續探索應該會挖掘出更多不可名狀的醜惡,但這終究已是完成審判的舊案,與此行的目的並非完全一致。]
[一番周折後,我們終究是離開了那個充滿無形瘴氣的魔窟。]
[坐車回到支部,我立刻拿出了廣告紙,開始仔細審視每一個角落。]
代理人:貝恩堡,哈達瑪爾,索南斯坦因,哈特海姆,勃蘭登堡……還有這麼多家機構參與了這個計劃。
[不過我真正關心的卻是那印在傳單下方一角,這個所謂EU計劃的發起單位的名字。]
代理人:治療與院內護理慈善基金會?
代理人:聽起來有些冗長,原來這才是計劃的母體。
[這個慈善基金的背後,想必有海德里希的身影。]
[我將摺頁翻到最後,右下角用十分細小的字體印著基金會的地址。]
代理人:(蒂爾花園街……四號。這會是阿爾雅未能追查到的部分麼?)
代理人:(現在再約阿爾雅討論也似乎有些浪費時間,不如還是親自跑一趟。)
代理人:MiG-9!我們立刻去蒂爾花園街一趟。
代理人:埃米爾,麻煩你安排車……
[我剛站起身,突然覺得頭腦一陣暈眩,又不自主地跌回座椅,DOLLS們立刻圍了上來。]
MiG-9:代理人同志!
Bf109:有可能是空腹太久加上勞累,快讓廚房準備飯菜。
維修會士兵:是!
Ta183:……留意一下Panzerwerfer,別讓她偷偷溜進廚房。
Ta183:代理人閣下需要補充正常的食物。
MiG-9:代理人同志好好休息一下,體力活還是交給我來做吧。
MiG-9:萬一我又帶了一箱文件回來,還需要您來看呢。
代理人:……好吧。
[此刻要是還逞強只會對後面的工作帶來更多阻礙,我還是選擇了接受她們的好意。]
[只可惜今日無法再回紅十月看望Tu-4了,我只能在內心祈禱,明日能夠帶著好消息回去見她。]
MiG-9:我這次一定會謹慎行事。
代理人:不用,只要看到有價值的東西,不擇手段也得帶回來。
代理人:離最終期限只有一天,我們已經沒有餘力照顧那些體面上的東西。
代理人:若有阻攔,出手注意分寸,儘量別造成人命損傷,惹出麻煩有我擔著,你放心大膽去做。
MiG-9:好的,請您放心,MiG-9一定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