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燼戰線:戰役行動/Last Chance II
手機遊戲《灰燼戰線》2024年9月10日戰役行動劇情:夤夜星燈。作者:餘燼組(Embers Studio)
[走進支部,我一刻也不停地開始安排工作。]
代理人:埃米爾,麻煩準備一下酒吧,我需要和阿爾雅談點事。
Bf109:明白。
代理人:小黑,請你再複核一下那些來自海德里希府上的信件,看看有沒有值得調查的內容。
Ta183:Ja!
[我撥通了阿爾雅的機密線路。]
阿爾雅:Hallo,代理人。你主動聯絡我,是有什麼進展麼?
代理人:是可能會有一些進展,前提是需要你的協助。
代理人:你如果行程方便的話……不,即使不方便,你也得抽出時間,我們需要面談。
代理人:地點就定在我們昨天會面的地方。
阿爾雅:我這邊也在盡力調查,並不是那麼輕易能夠離開指揮崗位。
阿爾雅:拜你的部下所賜,海德里希的黨羽已經開始著手隱匿甚至銷燬各種證據,導致我這邊沒有什麼像樣的收穫。
代理人:如果到這個時候你還要花時間在分攤責任上,我覺得不如讓我立刻回維修會,提前開始準備戰爭調停的材料。
阿爾雅:你強烈要求當面交談,是想聊什麼內容?
代理人:我們的對手畢竟掌控著學聯的安全與情報部門,即使你能保證機密線路是安全的,也不代表你的辦公室隔牆無耳。
代理人:你我此刻不用暗語說話已經是對他們最大程度的蔑視了。
阿爾雅:……好吧,我一會就到。
[路上,我再次經過了那個有聚眾示威的路口。]
[短短數小時,人群的規模就比方才翻了一倍有餘。]
[並且,此刻他們似乎已經找到了合適的口號,正在齊聲吶喊著什麼。]
[我本想搖下車窗自細聽聽內容,但其中多半包含一些對紅十月的中傷之詞,考慮到MiG-9的心情還是作罷。]
[專車在狹長避光的小巷前停了下來,我下車走了進去,如同步入昏暗的森林。]
[依然一身颯爽黑衣的阿爾雅已在吧檯等待我。]
[檯面上放著酒瓶和空酒杯,留聲機播放著舒緩的音樂,然而誰都沒有任何飲酒助興的心情。]
阿爾雅:現在安全了,你不妨開門見山,到底有什麼敏感的問題要問?
代理人:我聽說,兩三個月前,黑十字與白薔薇星塵兩大學聯之間發生了一點糾紛。
代理人:據說你們把具有強烈副作用的特效藥出口給了對方民間,導致了嚴重的醫療事故。
阿爾雅:你的消息倒是靈通,沒錯,海德里希確實也參與了此事。
阿爾雅:不過事情已經妥善解決了,我們也為此付出了一定的代價。
阿爾雅:我通過了一項較長年限的預算,用於賠償相關損失,海德里希也處置了他的幾個手下。
代理人:這不是典型的棄車保帥行為。
阿爾雅:沒錯,但為了學聯的穩定,我們雙方都作出了必要的妥協。
阿爾雅:在這個過程中,我也得以接管他的一部分權力,以防止他今後進一步胡作非為。
代理人:這些賠償款由誰來出?
阿爾雅:我們為此不得不提高了幾種主流稅種的稅率,民間怨氣也很大,但是也沒有辦法。
代理人:(真相倘若公佈,白薔薇和星塵聯邦瞬間就會成為黑十字全民公敵。)
代理人:(若是從陰謀論的角度來說,連全面戰爭所需的民怨都事先鋪墊好了……)
代理人:好吧,黑十字的內政我也不想幹涉。
代理人:不過,我想問的不是這件事本身,而是這些藥是怎麼被海德里希開發出來的。
[阿爾雅的神色突然一僵,我知道這回或許是真正觸碰到了核心。]
[她的嘴唇微微翕動著,似乎是在猶豫。]
阿爾雅:……這與他被刺殺,有什麼關聯麼?
[她的聲音有些嘶啞,像是從牙縫中勉力擠出話語。]
代理人:我不知道,這是該由你來告訴我的。
代理人:你本應提供所有海德里希有深度參與事項的信息,然而我所知道的只有那個精英項目,在這條線索上我還撲了個空。
代理人:海德里希登上政壇不過數年,能在開發新藥上有所建樹,必然是使用了非常手段。
代理人:作為學聯近期的掌舵者,你應當知道些什麼。
阿爾雅:也或許我什麼都不知道呢?
代理人:貴學聯存在由官方背書的康復醫療項目來收治疑難病例,這麼利邦利民的大好事,理應普天同慶不是麼?
代理人:只是聽說,沒有任何一位患者成功治癒出院,還真是遺憾。
阿爾雅:我很想問你是從哪裡知道這些的,不過這些情報的渠道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個,我就不提這種蠢問題了。
阿爾雅:你不會已經把這些傳聞向別人散播了吧。
代理人:看來你自己也知道,這件事散播到民間的後果。
代理人:大街小巷中的示威團體,想必又會多出一個。
代理人:不對,或許不止一個,而且地點恐怕會選在你黑十字帝國學聯的行政大樓。
代理人:他們會舉著擴音器問你:“黑十字帝國學聯就是靠戕害自己的人民,來維持所謂精英主義的麼?”
阿爾雅:你閉嘴!
[阿爾雅突然提高了音量,白皙的面頰上湧上了幾分血色,放在桌上的手也攥成了拳頭。]
阿爾雅:你……閉嘴……黑十字帝國不是這樣的學聯!
阿爾雅:學聯裡,也並非都是這樣喪盡天良的豺狼。
阿爾雅:過去,我無法與他們對抗,但如今,如今已經不同了。
阿爾雅:至少,在我的視線能及之處,決不允許出現這樣的現象。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這些話與其是說給我聽,更像是對自己的訓誡。]
[我拿過酒瓶,給她的杯中注滿,推到了她的手邊。]
[阿爾雅舉起杯子小酌了一口,幽幽地嘆了口氣。]
阿爾雅:然而,我的視線,終究是沒有能夠觸及學聯的每一個角落。
代理人:這些事難道都能不通過你的批准麼?
阿爾雅:在學聯的部分人眼中,我憑藉興登堡家族的血統登上高位,只是個無能的腐敗貴族子弟。
阿爾雅:我的施政方針得不到他們的響應,就連我的警告也被置若罔聞,繼續堅持他們那套欺上瞞下的把戲。
阿爾雅:學聯內存在那麼一群人合力試圖蒙上我的眼睛,我的反應也無法那麼迅速。
阿爾雅:早在我們的藥物在外惹出麻煩兩年,甚至更久之前,那些滅絕人性的人體試驗已經發生,
阿爾雅:我察覺到此事後便迅速作出了處理,但從結果來看,慘禍已經釀成。
代理人:那你是如何處置那些醫療機構的?
阿爾雅:當然是查封了,相關人員也都接受了審判。
阿爾雅:他們以康復醫療為幌子,招收了大量患有先天疾病或是疑難雜症的病人,並對他們進行各種藥物實驗,罪無可恕。
阿爾雅:只可惜海德里希中途插手,截下了案子,導致最後沒能追查到更高層級的官員。
阿爾雅:當時海德里希並沒有那麼露骨地表現出他的野心,我們之間的對立也沒有如今這麼激烈,
阿爾雅:我對他確實少了幾分警惕,將事情交辦給了有安全事務方面經驗的他。
阿爾雅:最後,除了那些直接涉事的醫療機構,僅有幾個相關部門的基層負責人引咎辭職。
阿爾雅:本以為此事就這樣過去,沒想到這些骯髒的研究成果兩年後還是被應用了起來,給學聯造成了更進一步的麻煩。
代理人:那些患者最後怎麼樣了。
阿爾雅:那些病人罹患的,都是當前的醫療技術無法治癒的絕症或是慢性罕見病。
阿爾雅:據我們的調查,他們最後被執行了安樂死。
阿爾雅:受到審判的醫療機構人員叫囂,這些疾病會通過遺傳影響黑十字的下一代子民,他們只是在踐行優生學而已。
代理人:……原本的救死扶傷之地,被他們當成了實驗室,甚至是刑場。
代理人:我看他們自己才是最應該上刑場的人。
阿爾雅:這些毒瘡我已盡數剜去,醫療衛生部門也都已由我的人親自監管。
阿爾雅:只是當我明白這一切與海德里希或有較大關聯的時候,他已不是我能在空口無憑的情況下就隨意調查的身份了。
阿爾雅:與他本人的對抗對我來說成了長久之計,如今他已身死,倒是省去了我不少工夫。
代理人:然而依現在的情況來看,那個人的遺毒仍然在侵蝕著學聯,甚至整個City。
代理人:時間所剩無幾,現在,我不打算來清算你的過失,也不會隨意將真相公佈動搖黑十字帝國的民心,
代理人:但你在情報方面必須提供全面的支持,不可再有任何隱瞞,不然我們的合作關係就到此為止。
阿爾雅: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代理人:那些被查封的醫療機構還在麼,我想去親自看一看,說不定能夠有些發現。
阿爾雅:你……要去,那種地方?
[阿爾雅眉頭一蹩,面部甚至如痙攣一般,產生了輕微的緊繃,]
[似乎是要抑制住一些東西從身體內部滲透出來一樣。]
代理人:怎麼了?這樁舊事對你來說早已完結,或許會成為盲點。
代理人:事已至此,不會還抱著家醜不可外揚的想法吧。
阿爾雅:那當然不會,呵,我不知道你從我臉上讀到了怎樣的表情。
阿爾雅:也好,讓你自己去一下,你就能夠理解了。
阿爾雅:這樣的醫療機構有好幾家,離這裡最近的應該是格拉芬埃克醫院。
阿爾雅:等一下我讓下面的人給你送一份早年的舊版地圖,新版的黑十字地圖上已經不存在這個地點。
代理人:好,一會讓部下送到黑十字維修會支部就行。
阿爾雅:說來,和你說話的時候,不知為何,總讓我想到和海德里希對峙時的情景。
代理人:你該不會也想說……我和那傢伙很像吧。
阿爾雅:也?
代理人:費爾迪南·保時捷之前也這麼說。
[阿爾雅的臉上罕見的地露出了一個不知是嘲諷還是愉快的微笑。]
阿爾雅:費爾迪南這麼說那一定沒錯了,他可是深受其害。
阿爾雅:你們在給人施壓和籠絡人心的方式上,確實有相似之處。
阿爾雅:英雄與梟雄,本就只是一張紙的正反面而已。
阿爾雅:但你有海德里希所不具備的良知與悲憫之心,這是你區別於他的關鍵。
代理人:還真難得能從你嘴裡聽到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