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燼戰線:特殊劇情/CHAPTER 3
手機遊戲《灰燼戰線》2024年聯動熔鐵少女和鐵騎少女活動第一期特殊劇情：末世孤城:上。作者：餘燼組（Embers Studio）
士官A：開炮！
[如星點般鋪在平原與山丘間的數百門762野炮和122毫米榴彈炮，對著那些行進中的無機質的怪物，砸下了流星般的雨點。]
[遠處，爆烈的火光，揚起的塵煙，淹沒了那些由岩石組成的構造物。]
[有那麼一瞬間，整個戰場似乎安靜了下來。]
[然而很快，大地又響起了轟鳴——異形們拖著細長的緞帶，從煙塵中鑽了出來；它們碾過了腳下所謂的“防線”，將不自量力的抵抗者埋進了土裡。]
[站在山丘上的指揮官放下了望遠鏡。]
副官：維盧姆森同志，第一防線已經被突破了。
維盧姆森：我看到了。
副官：目前狀況已經十分危急，我建議我們立即撤離。
維盧姆森：撤離？撤到哪兒去？
副官：我建議撤回第二防線，重新構築防……
維盧姆森：重新構築？在我們轉身的那一刻，尖刀就會插進我們的後背。
副官：可是……
維盧姆森：沒什麼可是，讓獨立團的人也頂上去。這些炮就是我們能對抗它們的唯一手段了，不惜一切也要守住。
副官：……
維盧姆森：你還愣著幹什麼？
副官：……危險！
[大地的另一端迸出一道閃光，劃破長空，直奔山丘的頂端而來。]
[將軍感覺到身子一下子浮了起來，然後又重重地下落，然後順著崎嶇不平的山坡向下滾去。]
[他依稀感覺到掠過頭頂的脈衝和那些被推出山頂漂浮在空中的沙石，沙石中還有淡淡的肉的焦味。]
[接著，他的腦中一聲悶響。]
[接著，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他頂起喉管中翻湧的鮮血，不知朝著哪個方向，奮力地喊道。]
維盧姆森：不能撤退！
維盧姆森：絕不能……撤退！
[兩小時後，後方指揮所——]
通訊兵：報告！
菲拉托夫：進來。
[通訊兵走進了指揮所。]
[他灰頭土臉的樣子看起來比身處防線上的士兵更加狼狽。]
[帽子和衣服上積的灰像是五年沒清掃過的老房子的窗沿，臉上像用蘸上了黑色顏料的油畫筆勾勒出了江河湖海。]
[他不住地喘著粗氣，即便如此，他還是嘗試用利索的動作向菲拉托夫和在場的政委、參謀行了一個軍禮。]
通訊兵：報告菲拉托夫同志！呼哧……第2旅、呼哧……沒有辜負使命！成功擊退了災獸的進攻！
[不知道為什麼，通訊兵的聲音像是要哭出來了一樣。]
[菲拉托夫長舒了一口氣，政委參謀們也露出了疲憊的微笑，相互握手慶祝。]
[他走向通訊兵，拍了拍他身上的灰。]
菲拉托夫：前方消息讓維盧姆森同志打電報過來就行了，不用專門到指揮部彙報。
通訊兵：……維盧姆森同志他……
[通訊兵突然哽噎了，將頭扭向了一邊。]
[菲拉托夫突然明白了什麼，他看了看通訊兵，然後緩緩靠向桌邊，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句“我明白了”，便低頭陷入了沉思中。]
[那一晚，他徹夜未眠。]
[他不知道，這場天災將要進行到何時；]
[他不知道，明天，那些刀槍不入的怪物會不會如潮水般湧來；]
[他不知道，如果他身後的城池被夷為平地，他們將去向何處；]
[他不知道，如果死亡突然降臨，他的遺骨，他的靈魂，是否還能留在這片他眷戀的土地上。]
[半個月後——]
[菲拉托夫和士兵們，還有莫德涅斯克的人們，目送著維盧姆森同志的靈柩被送往後方，那個被人類定義為新家園的地方——City。]
[其他將士們的遺骨，或者說是殘骸，也將陸續被送往那裡——他們大多是從更北方，裡各、達烏加之類的地方過來的，可惜，他們已經永遠回不去那裡了。]
[但即便如此，他們還算幸運的。]
[至少他們還能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一點存在的痕跡。]
[更多的人，是在地獄般的高溫中，連同胸前的銘牌一起化為了灰燼，溶入了這昏暗的天幕之中。]
[想到這裡，一股悲慼就湧上了菲拉托夫的心頭。]
[“告別儀式”結束後，他一個人回到了營區的辦公室中，閉上眼睛，靜靜地躺倒在椅子上。]
[他感到無比疲憊，甚至連隨後響起的急促的敲門聲，都不打算回應。]
[他就這樣睡了過去，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了下來。]
[他剛準備起身泡一杯劉氏紅茶，敲門聲卻再次響起。]
菲拉托夫：請進。
[門從外側被輕輕地推開了，門外站著的是一名文質彬彬的“學問人”——菲拉托夫的秘書。]
菲拉托夫：這麼晚了什麼事？
秘書：教會的人到了。她們已經在會議室等候多時了。
菲拉托夫：教會？
秘書：是的，阿列克謝耶夫同志上個月通知我們教會專員會來前線確認戰場狀況，並判斷是否提供必要的協助。
菲拉托夫：……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
[菲拉托夫稍微理了理蓬亂的頭髮，連外套也沒穿，就朝會議室走去。]
[走到會議室門口的時候，他看見一名高大的、穿著奇特的貼身服裝的女兵正以稍息姿勢站在那裡。]
[他忍不住多看了她們一眼，才進入了會議室。]
[會議室坐著一名金髮女性，她身旁站著一名幹練的銀髮少女，像是她的護衛。]
[看到菲拉托夫前來，金髮女性只是遊刃有餘地微微一笑，然後站起來行了個禮。]
伊麗莎貝塔：您好，菲拉托夫將軍。我叫伊麗莎貝塔，是灰燼教會的修女，很高興見到您。
[她的舉手投足雖談不上優雅，但卻帶著讓人不敢怠慢的端莊；面上柔和的微笑，卻蓋不住眉宇間透出的剛毅。]
[她遠遠不止像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大家小姐，而更像是受過嚴格規訓的、帶著理想與信仰從容前行的戰士。]
[緊接著，她身旁的銀髮少女也向他端端正正地行了個禮。]
[菲拉托夫頓時有些後悔自己怠慢的態度。]
菲拉托夫：你好，伊莉莎貝塔……修女。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伊麗莎貝塔頷首回應，然後頗有深意地看了看菲拉托夫那“開放式”的領口；將軍尷尬地咳了兩聲，假裝心不在焉地整理起了衣衫。]
菲拉托夫：我該穿正裝來的，非常抱歉。
伊麗莎貝塔：沒關係。將軍閣下連日征戰，精神難免疲弊，留給自己一點私人的時間和空間，回覆一下狀態，也是好事。
菲拉托夫：多謝體諒。
[他一邊整理衣衫，一邊示意旁邊站著的銀髮少女坐下。]
[銀髮少女把目光投向伊麗莎貝塔，伊麗莎貝塔點了點頭。]
菲拉托夫：說起來，你帶來的兩位是你的……近衛？
[伊麗莎貝塔掩著嘴笑了。]
伊麗莎貝塔：別把我形容得像那些高貴的權力者一樣，修女可沒有什麼近衛。
菲拉托夫：那她們是……你放心，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只是純粹感到好奇而已。
[然而，對菲拉托夫的疑問，伊麗莎貝塔並沒有回答。]
伊麗莎貝塔：將軍閣下，我想您還不清楚我們的來意吧？
菲拉托夫：願聞其詳。
伊麗莎貝塔：我們是來協助您的。
菲拉托夫：協助我？協助我什麼？
伊麗莎貝塔：對抗災獸。
菲拉托夫：……你們帶了多少人來？
伊麗莎貝塔：算上我，一共六個人。
菲拉托夫：……
菲拉托夫：哈哈，哈哈哈哈！
菲拉托夫：……沒想到你還挺有幽默感，伊麗莎貝塔修女。
伊麗莎貝塔：我不是在開玩笑。
[菲拉托夫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菲拉托夫：……我知道灰燼教會製造的那些“兵器”，它們在對抗災獸的作戰中表現得非常出色，說它們是這個破滅世界的希望，也毫不為過。
菲拉托夫：然而據我所知，這些“兵器”和“駕駛員”的損耗也很高，使得各學聯不得不投入大量的軍工產能和勞動力來進行支持——以所謂“拯救人類”為名義。
菲拉托夫：可是，這些消耗著人類的資源，為了拯救人類而存在的兵器們，現在又在哪裡呢？
菲拉托夫：是真的都在大城市的防衛戰中消耗殆盡，還是在那個名叫CITY的大暖房旁邊晃悠，又或是，每天安安穩穩地呆在教會和學聯，充當維護“社會治安”的警察？
菲拉托夫：你看看吧，尊敬的修女大人。
菲拉托夫：現在在最前線戰鬥著的，哪有什麼“拯救人類的希望”。還不都是那些拿著破槍桿子的、那些窮人家的孩子。
菲拉托夫：說得冠冕堂皇一點，那叫“費邊戰術”，說得直白一點，那，就叫送死。
菲拉托夫：現在你們知道派援軍來了？還派了六個人？我真得感謝你們大發慈悲了。
[直到將軍完成了他慷慨激昂的陳詞，伊麗莎貝塔才不緊不慢地說道。]
伊麗莎貝塔：將軍閣下，您的演說結束了嗎？
伊麗莎貝塔：如果您覺得DOLLS的任務是四處替人消弭苦難，我只能說，您並不瞭解現在的局勢，以及我們面臨的是什麼。
菲拉托夫：我們幾乎每天都在和那些傢伙作戰，我想我應該比你清楚……
伊麗莎貝塔：您覺得我們需要有多厚的裝甲，多高的機動力，才能在它們的攻擊下存活下來？
[菲拉托夫想起了那撕裂天空的光束，在一瞬間就能讓鋼鐵和石壁化作空氣中飄飛的塵埃。他選擇沉默以對。]
伊麗莎貝塔：下一個問題，如果那些傢伙的身上沒有防壁，也就是所謂的“絕緣層”，人類的武器都能對它們奏效。那麼，我們需要多少兵力才能消滅它們？
[聽到這個問題，菲拉托夫漸漸冷靜了下來。]
菲拉托夫：我不知道……它們總是一批一批地出現，好像也不急著消滅我們似地，一點一點地侵吞著我們的土地。
菲拉托夫：每當我們拼盡全力擊退一批，過一段時間，它們又會以幾乎同樣的規模來襲，彷彿它們的數量從未增加、也從未減少過。
菲拉托夫：它們就像是永動機一樣，執行著一個週而復始的循環。
伊麗莎貝塔：我想您說得沒錯，這也正是它們的恐怖之處。
伊麗莎貝塔：它們從一開始，就是以“天災”的形式呈現在人類的面前，像是間歇噴發的火山，像是定期氾濫的洪水，不緊不慢地蠶食著我們的文明。
伊麗莎貝塔：等人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它們已經將這世界的大半納入囊中，只留給了人類一小片“放牧區”。
伊麗莎貝塔：如同殖民者驅趕原住民、牧民驅趕牲口一般……
伊麗莎貝塔：所以，不管是人類，還是“兵器”，我們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集中防禦，並儘可能地減少消耗。
伊麗莎貝塔：這無關於信仰或是立場。
伊麗莎貝塔：只是，學聯的軍政大員各自有什麼想法，對你們下達了什麼命令，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伊麗莎貝塔：說實話，我很好奇你們為什麼還留在這裡。
菲拉托夫：……
伊麗莎貝塔：難道是這附近有什麼稀缺資源，或是……重要設施嗎？
菲拉托夫：“保家衛國”，難道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伊麗莎貝塔：保家衛“國”嗎？可惜舊日的旗幟，早已不再飄揚了。
伊麗莎貝塔：從我們的角度看，這更像是為了在這個絕望的世界裡，給自己找一個歸宿。
伊麗莎貝塔：當然，我不打算攔著你們。
菲拉托夫：你們說是來協助我們，你們打算如何協助？
伊麗莎貝塔：很簡單，和你們一同作戰。
菲拉托夫：就靠六個人？
伊麗莎貝塔：準確說，是兩名修女，和四名DOLLS——也就是你們說的，“兵器”。
菲拉托夫：你覺得靠四個“兵器”，就足以扭轉戰局嗎？
伊麗莎貝塔：您是覺得烏爾班巨炮無法擊破狄奧多西的城牆嗎？
菲拉托夫：我不明白，教會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伊麗莎貝塔：莫德涅斯克優秀的勞動力，以及能夠推動City發展的工業人才。
菲拉托夫：……這是教會的意思，還是你個人的想法。
伊麗莎貝塔：是教會的意思，也是我的想法。
菲拉托夫：你帶來的兩個人，哪一位是“兵器”？
伊麗莎貝塔：您覺得呢？
菲拉托夫：我猜是門外那位。
伊麗莎貝塔：要讓她進來嗎？
[伊麗莎貝塔順水推舟地問道，似乎是早就推演出了棋局的走向一般。]
菲拉托夫：請。
伊麗莎貝塔：克萊爾小姐，麻煩你進來一下吧。
[這句話，修女用的是星塵聯邦的語言。]
[還沒等菲拉托夫反應過來，會議室的門把手隨即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哀鳴，緊接著沉寂了[一小會兒，門才吱地一聲被推開了。]
[走進會議室的是那名高個子的女性。]
[不只是她高挑的身材，她那一頭如同晴空般淡藍的頭髮，還有她那身像是皮革制的、緊貼她身體曲線的奇妙衣物，都在訴說著她異質的存在感。]
[多虧了這套貼身的衣物，她健碩的肢體在暖色的泛光中展現無遺，當然還有她挺拔的……菲拉托夫慌忙移開了視線。]
[即便如此，他還是能感受到這位名叫“克萊爾”的“兵器”——她身上散發出的，猶如強韌的亞馬遜戰士般的氣場。]
[而我們的亞馬遜戰士卻回頭看了看門把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克萊爾：抱歉，將軍閣下，剛才不小心弄壞了您的門把手。
[果然是星塵聯邦的語言……原來是星塵聯邦的兵器嗎？菲拉托夫心想。]
[他把頭扭向秘書。]
菲拉托夫：把翻譯給我找過來。
伊麗莎貝塔：不用，如果您信得過我的話，我來幫您翻譯就行。
[菲拉托夫倒也沒怎麼遲疑。]
菲拉托夫：……那就麻煩你了。
伊麗莎貝塔：她剛才說不小心弄壞了門把手，很抱歉。
菲拉托夫：不用在意，請過來坐下吧，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伊麗莎貝塔：還請您不要問太出格的問題。
菲拉托夫：我明白，關於你們的那些秘密，我一概不問。其他不方便回答的，也可以不回答。
[修女回過頭，給克萊爾交代了兩三句，克萊爾點點頭，走到桌前。銀髮少女向左挪了一個位置，她就坐到了伊麗莎貝塔的身邊。]
[菲拉托夫向她伸出了手。]
菲拉托夫：我想先試試你的腕力。
[克萊爾以為將軍閣下是想和她握手，於是趕忙也伸出手，接住將軍閣下的好意。]
[於是，還不等修女翻譯，二人的手已經“輕柔地”捏合在了一起。]
[下一秒，將軍閣下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左手拼命拍打著克萊爾的手腕。克萊爾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鬆開手，刷地站起身來，向對方致歉。]
克萊爾：抱歉！我還不太習慣控制自己的力道……
[菲拉托夫將自己的左手疊在右手上，擺出了一個會議上常用的“端坐”的姿勢，以遮掩這份疼痛帶來的尷尬。]
[但即便如此，他的右腕還是沒出息地顫抖著。]
伊麗莎貝塔：我想，剛才的話應該不用翻譯了吧，將軍閣下。
[菲拉托夫似乎看見修女掩面一笑。]
菲拉托夫：不用了。我已經知道她是一位強有力的兵……戰士了。
菲拉托夫：克萊爾小姐，能麻煩你介紹一下自己嗎？
克萊爾：我叫克萊爾，隸屬於星塵聯邦的機器人駕……坦克型DOLLS，擅長對敵人進行火力壓制，掩護輕型單位作戰。
菲拉托夫：方便說說你的經歷嗎？
[修女警惕地瞪了他一眼。]
菲拉托夫：服役以後的經歷就行。
克萊爾：我服役後一直在協助白薔薇進行邊境防衛。
菲拉托夫：你隸屬於星塵聯邦，為什麼要協助白薔薇進行防衛？
克萊爾：大敵當前，不分你我，唯有使命，將軍閣下。
伊麗莎貝塔：白薔薇與星塵聯邦一直保持著緊密的合作關係——這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了，將軍閣下。
菲拉托夫：你服役多久了？
克萊爾：兩年。
菲拉托夫：你有殲滅大型災獸的記錄嗎？比如水晶之類的。
克萊爾：我殲滅過螢石、霜晶……精銳百眼巨人、泰坦、審判長……
[在菲拉托夫看不見的地方，伊麗莎貝塔悄悄踢了踢克萊爾的腿。]
克萊爾：……就是這些了。
伊麗莎貝塔：她說她殲滅過石英、螢石、石墨、霜晶……還有水晶。
菲拉托夫：真的嗎？她能殲滅水晶這樣的大型個體？
伊麗莎貝塔：當然。
菲拉托夫：我不得不說，你們成功地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如果可以的話，能容許我參觀一下你們作戰用的武器，以及實戰訓練嗎？
伊麗莎貝塔：我們不會在這裡進行實戰訓練，將軍閣下。激烈的炮火會可能導致災獸集群提前來襲，我們來這裡就只是為了參加實戰的。
菲拉托夫：抱歉，是我欠考慮了。那麼，只參觀武器可以嗎？
伊麗莎貝塔：當然沒有問題——這麼說來，我們的協作關係算是確立了？
菲拉托夫：意向上是。來吧，我們來交換一下條件吧。
[伊麗莎貝塔給了克萊爾一個眼色，克萊爾隨即起身離開了房間。]
[但也不等門關好，她就繼續說道。]
伊麗莎貝塔：雖說有很多細節還需要我們深入交換意見……
伊麗莎貝塔：但我們只有一個核心需求。
菲拉托夫：請講。
伊麗莎貝塔：無論在任何時候，我們只執行我們事先達成合意的“命令”。
菲拉托夫：也就是說，你們願意配合我們作戰，但不願意聽我指揮，是這個意思嗎？
伊麗莎貝塔：我們當然願意聽您指揮——在指令合理的前提下。
伊麗莎貝塔：恕我直言，您雖然在訓練和指揮人類作戰方面有著豐富的經驗，但是您並不瞭解DOLLS，不瞭解怎樣使用她們，調度她們，發揮她們的長處。
菲拉托夫：這點我承認。但是，命令是左右戰局的關鍵，哪怕是些許步調不合，都有可能全軍覆沒。
伊麗莎貝塔：所以，我的提議是，讓我們也參與作戰會議。
伊麗莎貝塔：一方面，我能夠更準確地瞭解你們的想法，另一方面，我可以給你們帶來新的戰法——有DOLLS存在於戰場時的戰法。
伊麗莎貝塔：只要我們在作戰計劃上達成一致，剩下的戰場應變，就是純粹在考驗我們對彼此的信任了。
菲拉托夫：信任啊……
菲拉托夫：剛才那名DOLLS，既沒有參加過白薔薇的邊境作戰，也不是星塵聯邦出身，對嗎？
伊麗莎貝塔：……
菲拉托夫：如果你們想獲得我的信任，就不要嘗試欺騙我。
[一旁的銀髮少女突然站起身來想要發表什麼見解，伊麗莎貝塔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菲拉托夫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特別咄咄逼人，反而是將身子靠在了椅背上，習慣性地想要掏出藏在前胸口袋中的煙盒。]
[但他似乎覺得這樣做太怠慢了，於是又將手收了回去。]
伊麗莎貝塔：您很敏銳，將軍閣下。
伊麗莎貝塔：但是，您所需要的那部分“真實”，我們也確確實實給到您了。
伊麗莎貝塔：我們都是經驗豐富的、可靠的戰士，將軍閣下。
伊麗莎貝塔：而其他的事，對於您，甚至對於我來說，可能都並非那麼重要。
菲拉托夫：這是你們教會一貫的作風嗎？
伊麗莎貝塔：您可以當作是這樣。
[菲拉托夫向修女伸出了右手，雖然肌膚上還殘留著火辣辣的痛感，他卻絲毫不介意。]
[伊麗莎貝塔微微一笑，將自己的手貼到了菲拉托夫的掌心裡。]
[她的手並不帶多少力道，手指看上去也格外纖細，但當他觸碰到她手上的老繭時，他對眼前這位“柔弱”的女性又多了一絲敬意。]
菲拉托夫：祝我們合作愉快，伊麗莎貝塔修女。
伊麗莎貝塔：希望如此，將軍閣下。
